午夜,雨来了。很细,很亮。雨如雾,雾如雨,朦朦胧胧在窗外缠绵着。
白居易说:“隔窗知夜雨,芭蕉先有声。”是的,夜很静,雨滴落在芭蕉叶上,细微的声响听得很轻,很清。
梦里,我沉浸在玩乐之中,不顾学业,整日颓废,无人劝得动。
雨越下越大,似一位满心怒火的教书先生,而“呼呼”的风声是家长,恨铁不成钢。
后来,我成绩大跌,父母,老师,对我仅剩失望。我哭泣,我呐喊,我后悔,可已经晚了,没有用了。
窗外,风无助地呐喊,雨淅淅沥沥地哭泣。梦中,我在操场奔跑,一遍一遍质问自己,当初为何宁愿自毁前途,也不愿放下玩乐之事。
雨渐渐小了。我缓缓睁开眼,环顾四周,原来,一切的一切,只是一场梦。抚摸着哭湿的枕头,我的眼眶再次湿润-----现在的自己,不正是个不自律,需要父母不断提醒的人吗?
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滑到鼻梁,最后停在枕边。回想刚刚做的梦——是不是我再放纵自己,噩梦就要成真了?
走下床,推开窗。雨还在。它轻轻地奏,沉沉地弹,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敲,它就这样间间歇歇敲了一个晚上。
恍惚间,思绪飘向未来。我应该不会让父母,老师,失望吧?我应该可以成为更好的人吧?我是不是应该开始自我调节,合理安排时间了?”
“嗒,嗒”,雨停了。
雨走了,走得很轻,而且温声细语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