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幼时,母为吾购唐诗古文,教吾背诵之。自此起,吾以为古文乃古诗,必背也。吾因必背而厌古文,每每流泪而诵之。母非师,不能通古文之意,故吾虽能诵,亦不知其意矣。吾尝曰:“吾不通其意,不能背之,岂吾之过矣?”母不语。
吾10岁之时,母之友荐一名师也。问吾,吾称是,乃从师而学古文。其始,吾诵诗词,以之甚易,而听其义为吾之乐矣。吾从未闻诗词可吟也,吾学之,甚乐。
后学古文,吾厌古文,以为其无意。而学古文之时,吾突觉其非难懂也。吾通其意,故背之甚易。作者之字号,其生平之趣事,吾觉吾喜听之学之。回忆幼时吾为何而厌古文,吾不得而知矣,或因不能通其意也。
今吾已能以古文书文章,吾甚乐矣。吾不知何时吾以视古文为吾生之伴,虽其始,吾以背古文为负担,久之,吾学袁枚之吾幼好书,家贫难至。吾学梁启超之少年强则国强。吾学林觉民之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幼吾幼以及人之幼。吾如身临其境,又为何不以学古文为乐矣。
吾将结束吾于书院之学也,但吾必不结束吾于古文之学也。吾不忘吾幼诵诗之形,吾亦必不忘吾今诵古文之形。未以古文作此篇时,吾以为吾将以作古文为难也,然以吾学古文之累积,吾已可以古文作此篇。吾心甚乐。
谢师之教诲使吾通古文之意,谢古文使吾得以传承古文之道并以心感其乐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