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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语者

发表时间:2021-06-15 10:07:12  

当晨光已经照亮路,照亮了我生活的小区。

楼阁已经清晰,也渐渐地听到一些咳嗽、一些脚步声,在那渐行渐远的的声音里,我便也从睡梦中醒来。

这一天是要好的,毕竟于我来说又是新的。

昨日之事,已经远去,包括那夹在天空的乌云和从乌云中窜出的一条条火龙。

小男孩早在小区门口踢球,大概是阻挡了行人、归家的人,回家的车,硬是被小区保安喝斥着赶至路口,在嚷嚷中说,“淘气鬼,跑远点!”

这个地方可不是玩耍的,有车、有人……拥挤的多,你在此窜,不小心碰着了、伤着了。本来是一件玩耍和高兴的事,一旦伤了,恐怕就有人伤感,就有人受罪,就有人被连累、扣钱……别怨了,有诸多的不好。

从小区保安,到小孩踢足球,远远的没有关系,现在因为近与事或者遇上了,而被扯上了关系。

于是乎,这小区门口,一到下午,就熙攘着进门,车,本不该鸣笛的,也只好按响了车铃。在一鸣一响、一惊一咋当中,这个小区每天的承载量,就达到了顶峰,进与出、动与静,来往的人多,陌生的熟悉的,都让小区显得异常热闹与不平静。

稍微用点心,不难发现,这里的热闹,又都是归家的人,为了家,这么多人,从外面,从工作岗位,从做生意的小摊小贩中,寻求生活规矩的人,都得经过这道小区的门。

当然,也有旁听者与静观者,那多半是生活夜行或锻炼之人,他们抱着对生活的甜、对生活之美,更有对生活的激情,寻找个人的独处,便也出了这小区的门。

小区的门是有隔着的,也有被守着的,那也多半是为了安全起见。我只是到了家,吃了饭,便也想寻找这夜行的风清与独处,喜欢看那远处的灯光闪烁。

这是都市的繁华。有说,给了一个世界,在这个世界上,只有我的行踪,我的思想,我的呐喊,还有我喜欢做的事,匆忙、从容和静得安身独行,那该多好。

然而,我毕竟是从了闹市的世界,也从了这热闹的门、热闹的小区,如果有一天这世界静了,静了只剩下我一个人,就会感觉到这世界的恐慌。

于是就有人定论,人是不可能获得绝对的独处与静处的。

毕竟生存的世界,需要你我去创造,也需要共同承担、共同建设,共同经受关系性的生活,哪怕是一句简短的话语招呼,或者是共同挤进一个小店,为自己的夜生活叫买时,两人同时选择了一个菜品、一袋拉面,两人的手同时扯住了,两人是相视而笑,然后又互相谦让,“你先来,不,还是你先来!”,就这样,在推与让中,构成了生活起居与互相偕合的关系。

渐渐发觉这世界有你也有她,并不会孤独。

原来,自己的存在,是对他人都会发生影响,包括在选购食物这样的一个小场合,都有可能会碰上,原本不熟悉的,因为小区这个空间,又因为同时进入门前的小店,切面店、水果店等等,就如此这般碰面又熟识了,由此觉得生活就会多了情趣,也多了生动,当然也多了复杂与变数,像如同你的不经意,在路边等的,还有生活着的她。

也许,这些都已经形成,包括直接或间接地成了生活的一部分,如同这小区的栽种和铺路,也包括小区工作人员日常穿行在小区的路上,今日这里新栽了野梅花,那边新上了芍药花等,好端端地被叫去观看,大概这也是我们无形当中,被一种语言叫唤,也被一情感所牵绊,更是被一种声音在提醒。

本不该的牵绊,本不该的熟悉,本不该的相识,就在这里、这小区,共同经历了。我也就从小区里,从小床上爬了起来,目睹这窗外的景,这窗外已经渐渐明朗,楼阁、巷道、花卉、人行、车走,这一切都像是在睡梦中被听见,又好像不是,看见这明了的窗外清晰路,窗外的行人走动,有见跑者,我大概就知晓,这定是一天的清晨了。

于是乎,我也就拿了电话,穿上跑鞋,轻轻地推开那扇房门,怕打扰正在熟睡的妻子,悄悄地出了门,学着那些赶早的人,轻松地沿着花旁巷道路走出,直至走出小区的门。

清晨的小区巷道路,都已经非常清晰。也许本该匆忙的,或在下班途中都未仔细观过的熟悉。早晨,我便能清楚地看着,静静地走着,直到看清楚这个巷道路,楼层间,又添了些新花新树新人。有些叶子,本就是花,也是小区路最为明显的标志,有了它们,就显着美了。我庆幸自己生活在这美丽的园林小区,小草小花,都是寻常可见。

清早走在小区路上,有多半就是晨跑者,我也不例外,本来就可以大大方方、宽宽绰绰在小区里,有人在跑,有人在走,但总觉得路不够宽敞,但毕竟是脱离了圈居与围练,如此宽大的天地里,有了自己的身影和独行的脚步。

路在天地里,被无端的发起与蔑视,也无来由的延伸,远远的视野里,还有远远的你,路旁的树,又承接了新一天的黎明。露,比较重的,兴许就是昨晚雷闪所空漏下的,但终究是下来了,来到了人间,无论是滋润生命,还是涂抹世界,留得一处清新自在,也是这般紧缺与欢迎。

小树林、小青草路,清晰可见的轮廓,吐绿清翠,树叶浓郁了,原本露出来的,也已经是几次小雨摧生,越发地浓荫了,我在其遮盖下,行走在小道旁,就犹如在林中穿行。

早晨的确静,也显得路很宽广。大概是在路上缺少行人、缺少堆积,以至于林荫小道、大道口边也空旷起来,高楼、包括从林中窜飞起来的小鸟,连同它们的翠声,也显得这么高远。让人听了那声音犹如是晨空中的天籁,好听悠长,像是冲破混浊的霞光,又显得风清和丽,在这么宽的领域里,我们委实见到了亲和与力量。

我是羡慕这上天的赐予与这小鸟的,有自由的光环和全身漂亮的羽毛,飞行在这天地间,那弯曲与上下起伏的曲线,让我见诸了这天地间的唯美,小草,与可供小憩的青林,还有不便打扰的晨空,都让这世界原本的混同清融了,但我们怎么也挤不进去,好像这世界还是他们的,虽与之同居,与之同语,但还是属于他们的世界,我什么也不是。

尽管,这些年,我作了过路的倾听者、欣赏者、旁观者,怎么也觉得他们的世界是我们所不能比拟的。

尽管近年来,不允许去捕杀小鸟,它们是这世界的生灵,是大自然和谐共生的友好见证者,林荫、小溪,包括听花听雨这低垂的天空,有它们的存在,我们便觉不会孤清与独立。

超然尘外,现实的世界里,不允许逃离。

大自然是美的,人性的心灵也应是美的,只是去尘脱俗,以自己的心性去感知世界,以自己的唯美去走进世界,以至于走上了晨跑,空空的收不回性灵来。

我是由衷地苦恼了,愿同这小鸟的世界,一起飞翔、一起去呵护,包括身边的,经常被忽略的和偶尔被碰撞的小枝条,生生的,长长的,挡了你,但却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,那便是连接处的输送与共同的畅谈美好,在回转身的时刻,你的心语早已落在了她的身上,在那连接处与倚着的白云的天低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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